☆、三十一折子 亂了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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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魏文君討厭死她了，她又能挽回些什麽呢？
她本來就不擁有魏文君這樣的朋友，所以無所謂失不失去。可就算是這樣，沈眉山心裏也不是很好受，本來她們是有可能成為朋友的，是她把她推遠了……
這麽想著，沈眉山又有點自責了起來。
沈眉山的天性使然，讓她遇到事情之後總想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，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才會惹出事情來，然後開始鉆牛角尖，然後陷進一個死循環裏。
對於魏文君的問題，沈眉山想了會兒，然後不想了。她把作業本翻開，開始寫作業。
她，還是多花點心思在已成為了朋友的人身上好些，那些未成為的，離去的，不可能的，不值得她花費時間。
她和魏文君的事情溫酒沒有多問，只是照例放了學和她一起去吃東西，然後送她回家。
沈眉山踩著燈光下的影子，然後跳上路坎上，扶著溫酒走那不足腳掌款的路坎。
溫酒看出她心中有事，但沒多說什麽，那是沈眉山自己的事情，她如果想說，是會和他說的。
“溫酒，你說，魏文君的那樣的姑娘，你會喜歡嗎？”
溫酒一楞。
“不會。”
“為什麽呀？”沈眉山眨了眨眼睛，“她那麽的好看，身材又那麽的好，脾氣其實也還行吧。你為什麽會不喜歡她啊？”
“你覺得她很好看？”溫酒挑了挑眉，“身材很好嗎？”
“嗯！”沈眉山點點頭，“真的可漂亮了，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就好了。”
“那是你們女生的審美。在我們男生眼裏就不這麽認為了。”溫酒擡頭看了眼前方的路燈柱，他的眼神有點迷糊起來。“男生眼裏的漂亮和你們女生眼裏的漂亮不一樣。我們喜歡一個女生的標準都不一樣的。大部分男生都是想找一個平凡一點的姑娘，然後幽會著絕世美人。”
“那是渣吧！你要是也這樣，我就和你絕交！”沈眉山氣鼓鼓的嘟了嘟嘴。
“哈哈！”溫酒笑了笑，“我才不是那個大部分呢！我之前就給自己定了個標準，我要找個端莊淑雅，漂亮大方的女孩兒做我的妻子。”
沈眉山的眼神晃了晃，“端莊淑雅，漂亮大方是什麽樣子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溫酒撇撇嘴，“我到現在都沒遇到過。賀實都說我太給自己找事兒了，說我肯定找不到那樣的姑娘的。”
“你都訂了些什麽標準啊？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。我身高在一米九，她呢只要有一米七就行了，體重控制在一百斤以內，能和我一樣能吃，陪我吃很多的東西，平日裏能陪我一起鍛煉。書不用讀太多，重要的是有氣質，會一樣樂器吧。遠遠看過去就是仙女的那種感覺就行了。”
沈眉山看著他，眉頭跳了跳。
“溫酒你是在敷衍我嗎？”
“我沒有哇！”溫酒嘻嘻一笑，“賀實說，我是絕對找不到那樣的姑娘的，不是所有的男生都能像我這麽能吃的，更別說姑娘了。我也不抱有什麽希望了，我打算以後，自己找個在戲曲界的小姑娘，想聽曲的時候就能給我唱，多好呀！”
沈眉山心臟一滯，她轉過臉來，看著溫酒半張明亮，半張在陰影裏的臉。
“戲曲界的嗎？”
那句“那我怎樣”差點呼之欲出，沈眉山的嗓子眼被這四個字卡的生疼。
“嗯，我上次對魏文君說的話不是說說而已的。”溫酒看著前面的路，這個巷子裏的路燈隔得都很遠，有段路完全都是在黑暗裏的。“我想找一個會唱戲的姑娘，我來龍河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。她的身段，音色，唱功，都深深的讓我著迷。午夜夢回的時候，我總能看到她。我覺得她就是我的角，在臺上，我只能看到她一個人。”
沈眉山的那停滯的心臟又開始運轉了，只是仿佛心臟裏的齒輪被什麽東西絆住了，每跳動一下都疼得讓她有點想哭。
溫酒有喜歡的人了，這件事整個一中的人都知道，她怎麽給忘了呢？她還是晚了一大步，溫酒剛來就遇上的那個姑娘會是誰呢？
沈眉山拼命的從腦子裏搜刮她認識的旦角，龍河的旦角她都知道，符合年齡的挑挑揀揀也有三四個，會是誰呢？
“啊……這麽一想，真的好久了呢。我第一天到龍河的時候，對這裏什麽都不知道，特別的煩躁，坐在大輝堂的椅子上，聽她清唱了一曲《蘇三提解》，我真的覺得這世上沒什麽比聽她唱戲更讓人紓解的事情了。”溫酒笑了一聲，“後來又有幸聽她唱了一次，說真的她的身段站在臺上真的絕了，可謂是軟香如玉，只是不在我懷啊！”
沈眉山本來還在想，《女提解》唱的人可多了，憑溫酒說的她推斷不出來是哪一個，但溫酒後面的話是真真讓沈眉山替他難為情！
“你真放肆！聽人家唱戲要尊重別人知道嗎！”沈眉山瞪了他一眼。
“嘿嘿，我也只是想想嘛！還有更放肆的你要不要聽聽啊？”比如說他夢遺的時候見到人是她，當然還有她。
“不聽不聽！”
“哎，我聽梅小姐說你學的也是戲曲這方面的，你學的是什麽啊！”
“不告訴你！”沈眉山甩了溫酒老遠，又羞又怒。
“別那麽小氣嘛！你就跟我說說唄！”
“就不告訴你！你別指望我幫你找你的角！”沈眉山沖溫酒吼了句，說完話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，這句話醋味多重啊？溫酒喜歡誰關她什麽事，溫酒也沒表達過要找人的意思，如果要拜托她，在聽梅小姐說完之後一定第一時間就來找她了。而她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？
“哎哎哎！”溫酒氣結，笑罵道：“我又沒說讓你幫我找人啊！我看人家還是個不小的角呢，也不指望你能認識。”
“哼！不聽不聽！王八念經！”沈眉山覺得羞愧，只能裝作自己很生氣來掩飾自己的羞愧。
她不知道為什麽，自己會耍小性子，明明溫酒什麽都沒說錯，什麽都沒做錯。她心裏有氣，就想發洩出去，今天晚上又是魏文君，又是溫酒。她真的好難受。
“行行行，王八念經。小祖宗別氣了哈！等會就到家了，回家自己也註意安全。”
沈眉山嘟了嘟嘴，眼前就是巷子口了，溫酒一直都送她到這裏的。
她接過自己的書包，看著溫酒笑著和她揮手告別，身後是那個冰冷空蕩蕩的家，身前是溫酒高大炙熱的身軀。沈眉山心裏像是被擰開的檸檬，酸了整整一顆心室。
眼淚蘊上眼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，讓兩人都措手不及。
溫酒彎下身子給她揩眼淚，輕輕的，就像那天昨天哄她的時候一樣。
“溫酒，你抱抱我好不好？”沈眉山仰著頭，看著他。
你抱抱我，我就有回家的勇氣了。
溫酒什麽也沒說，把沈眉山攬進懷裏。
沈眉山撫著他精壯的腰身，慢慢收緊雙臂，抱緊了他的身子。
十月的溫度還是不低的，只是抱了一會兒，沈眉山都能感覺到接觸到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黏膩的汗。
她從溫酒懷裏爬出來，擦了擦眼淚，然後挑唇笑了。
“溫酒，晚安。”
溫酒被沈眉山的笑擊的心痛，沈眉山的笑裏有著一種決絕的悲壯，以前每次分開的時候她也是這麽笑的嗎？
溫酒從來沒有留意過，結合她對家的態度，溫酒忍不住的深想，沈眉山究竟在怎樣的一個家庭裏長大的呢？為什麽她會長成這樣呢？
溫酒在回去的路上不斷的想起沈眉山平日裏的眼神，她的眼睛裏好像永遠沒有怒火那種東西，比起生氣，她很樂於接受，接受身邊的人帶給她的各種不快，接受別人不友好的目光。
她，為什麽不反抗呢？
溫酒並不是一個好奇打探別人家庭隱私的人，沈眉山不願意告訴他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多問半句，所以盡管他心裏替她擔心，但還是忍住了。
他直覺，沈眉山總會告訴他的，人總是要有一個傾訴的人不是嗎？以前的沈眉山有自己的小基地，可那裏現在多了一個他。很多話沈眉山都埋在了心裏，但遲早是要對著他說出來的。
如果沈眉山真的很討厭她的家庭，那麽高考結束後，他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她擺脫她那個家。他們溫酒那麽的大，不在乎多不多出一個義女。
溫酒拿定註意後定住了心神，希望沈眉山能夠堅強。
沈眉山比他認識的人都堅強。
可是，溫酒忘了，再堅強的沈眉山也才只有十七歲，她的堅強是階段性的，總會在某段時間就瓦解了，比如說今晚。
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會在溫酒的面前耍小性子了，越來越喜歡利用溫酒對她的溫柔了。她知道那樣不對，陷得越來越深的只會是她自己。溫酒不會有任何的損失的，因為他沒有交出自己的愛情，可她好像已經亂了。
是亂了的吧？
沈眉山趴在床上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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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來就不擁有魏文君這樣的朋友，所以無所謂失不失去。可就算是這樣，沈眉山心裏也不是很好受，本來她們是有可能成為朋友的，是她把她推遠了……
這麽想著，沈眉山又有點自責了起來。
沈眉山的天性使然，讓她遇到事情之後總想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，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才會惹出事情來，然後開始鉆牛角尖，然後陷進一個死循環裏。
對於魏文君的問題，沈眉山想了會兒，然後不想了。她把作業本翻開，開始寫作業。
她，還是多花點心思在已成為了朋友的人身上好些，那些未成為的，離去的，不可能的，不值得她花費時間。
她和魏文君的事情溫酒沒有多問，只是照例放了學和她一起去吃東西，然後送她回家。
沈眉山踩著燈光下的影子，然後跳上路坎上，扶著溫酒走那不足腳掌款的路坎。
溫酒看出她心中有事，但沒多說什麽，那是沈眉山自己的事情，她如果想說，是會和他說的。
“溫酒，你說，魏文君的那樣的姑娘，你會喜歡嗎？”
溫酒一楞。
“不會。”
“為什麽呀？”沈眉山眨了眨眼睛，“她那麽的好看，身材又那麽的好，脾氣其實也還行吧。你為什麽會不喜歡她啊？”
“你覺得她很好看？”溫酒挑了挑眉，“身材很好嗎？”
“嗯！”沈眉山點點頭，“真的可漂亮了，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就好了。”
“那是你們女生的審美。在我們男生眼裏就不這麽認為了。”溫酒擡頭看了眼前方的路燈柱，他的眼神有點迷糊起來。“男生眼裏的漂亮和你們女生眼裏的漂亮不一樣。我們喜歡一個女生的標準都不一樣的。大部分男生都是想找一個平凡一點的姑娘，然後幽會著絕世美人。”
“那是渣吧！你要是也這樣，我就和你絕交！”沈眉山氣鼓鼓的嘟了嘟嘴。
“哈哈！”溫酒笑了笑，“我才不是那個大部分呢！我之前就給自己定了個標準，我要找個端莊淑雅，漂亮大方的女孩兒做我的妻子。”
沈眉山的眼神晃了晃，“端莊淑雅，漂亮大方是什麽樣子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溫酒撇撇嘴，“我到現在都沒遇到過。賀實都說我太給自己找事兒了，說我肯定找不到那樣的姑娘的。”
“你都訂了些什麽標準啊？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。我身高在一米九，她呢只要有一米七就行了，體重控制在一百斤以內，能和我一樣能吃，陪我吃很多的東西，平日裏能陪我一起鍛煉。書不用讀太多，重要的是有氣質，會一樣樂器吧。遠遠看過去就是仙女的那種感覺就行了。”
沈眉山看著他，眉頭跳了跳。
“溫酒你是在敷衍我嗎？”
“我沒有哇！”溫酒嘻嘻一笑，“賀實說，我是絕對找不到那樣的姑娘的，不是所有的男生都能像我這麽能吃的，更別說姑娘了。我也不抱有什麽希望了，我打算以後，自己找個在戲曲界的小姑娘，想聽曲的時候就能給我唱，多好呀！”
沈眉山心臟一滯，她轉過臉來，看著溫酒半張明亮，半張在陰影裏的臉。
“戲曲界的嗎？”
那句“那我怎樣”差點呼之欲出，沈眉山的嗓子眼被這四個字卡的生疼。
“嗯，我上次對魏文君說的話不是說說而已的。”溫酒看著前面的路，這個巷子裏的路燈隔得都很遠，有段路完全都是在黑暗裏的。“我想找一個會唱戲的姑娘，我來龍河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。她的身段，音色，唱功，都深深的讓我著迷。午夜夢回的時候，我總能看到她。我覺得她就是我的角，在臺上，我只能看到她一個人。”
沈眉山的那停滯的心臟又開始運轉了，只是仿佛心臟裏的齒輪被什麽東西絆住了，每跳動一下都疼得讓她有點想哭。
溫酒有喜歡的人了，這件事整個一中的人都知道，她怎麽給忘了呢？她還是晚了一大步，溫酒剛來就遇上的那個姑娘會是誰呢？
沈眉山拼命的從腦子裏搜刮她認識的旦角，龍河的旦角她都知道，符合年齡的挑挑揀揀也有三四個，會是誰呢？
“啊……這麽一想，真的好久了呢。我第一天到龍河的時候，對這裏什麽都不知道，特別的煩躁，坐在大輝堂的椅子上，聽她清唱了一曲《蘇三提解》，我真的覺得這世上沒什麽比聽她唱戲更讓人紓解的事情了。”溫酒笑了一聲，“後來又有幸聽她唱了一次，說真的她的身段站在臺上真的絕了，可謂是軟香如玉，只是不在我懷啊！”
沈眉山本來還在想，《女提解》唱的人可多了，憑溫酒說的她推斷不出來是哪一個，但溫酒後面的話是真真讓沈眉山替他難為情！
“你真放肆！聽人家唱戲要尊重別人知道嗎！”沈眉山瞪了他一眼。
“嘿嘿，我也只是想想嘛！還有更放肆的你要不要聽聽啊？”比如說他夢遺的時候見到人是她，當然還有她。
“不聽不聽！”
“哎，我聽梅小姐說你學的也是戲曲這方面的，你學的是什麽啊！”
“不告訴你！”沈眉山甩了溫酒老遠，又羞又怒。
“別那麽小氣嘛！你就跟我說說唄！”
“就不告訴你！你別指望我幫你找你的角！”沈眉山沖溫酒吼了句，說完話她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，這句話醋味多重啊？溫酒喜歡誰關她什麽事，溫酒也沒表達過要找人的意思，如果要拜托她，在聽梅小姐說完之後一定第一時間就來找她了。而她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？
“哎哎哎！”溫酒氣結，笑罵道：“我又沒說讓你幫我找人啊！我看人家還是個不小的角呢，也不指望你能認識。”
“哼！不聽不聽！王八念經！”沈眉山覺得羞愧，只能裝作自己很生氣來掩飾自己的羞愧。
她不知道為什麽，自己會耍小性子，明明溫酒什麽都沒說錯，什麽都沒做錯。她心裏有氣，就想發洩出去，今天晚上又是魏文君，又是溫酒。她真的好難受。
“行行行，王八念經。小祖宗別氣了哈！等會就到家了，回家自己也註意安全。”
沈眉山嘟了嘟嘴，眼前就是巷子口了，溫酒一直都送她到這裏的。
她接過自己的書包，看著溫酒笑著和她揮手告別，身後是那個冰冷空蕩蕩的家，身前是溫酒高大炙熱的身軀。沈眉山心裏像是被擰開的檸檬，酸了整整一顆心室。
眼淚蘊上眼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，讓兩人都措手不及。
溫酒彎下身子給她揩眼淚，輕輕的，就像那天昨天哄她的時候一樣。
“溫酒，你抱抱我好不好？”沈眉山仰著頭，看著他。
你抱抱我，我就有回家的勇氣了。
溫酒什麽也沒說，把沈眉山攬進懷裏。
沈眉山撫著他精壯的腰身，慢慢收緊雙臂，抱緊了他的身子。
十月的溫度還是不低的，只是抱了一會兒，沈眉山都能感覺到接觸到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黏膩的汗。
她從溫酒懷裏爬出來，擦了擦眼淚，然後挑唇笑了。
“溫酒，晚安。”
溫酒被沈眉山的笑擊的心痛，沈眉山的笑裏有著一種決絕的悲壯，以前每次分開的時候她也是這麽笑的嗎？
溫酒從來沒有留意過，結合她對家的態度，溫酒忍不住的深想，沈眉山究竟在怎樣的一個家庭裏長大的呢？為什麽她會長成這樣呢？
溫酒在回去的路上不斷的想起沈眉山平日裏的眼神，她的眼睛裏好像永遠沒有怒火那種東西，比起生氣，她很樂於接受，接受身邊的人帶給她的各種不快，接受別人不友好的目光。
她，為什麽不反抗呢？
溫酒並不是一個好奇打探別人家庭隱私的人，沈眉山不願意告訴他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多問半句，所以盡管他心裏替她擔心，但還是忍住了。
他直覺，沈眉山總會告訴他的，人總是要有一個傾訴的人不是嗎？以前的沈眉山有自己的小基地，可那裏現在多了一個他。很多話沈眉山都埋在了心裏，但遲早是要對著他說出來的。
如果沈眉山真的很討厭她的家庭，那麽高考結束後，他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她擺脫她那個家。他們溫酒那麽的大，不在乎多不多出一個義女。
溫酒拿定註意後定住了心神，希望沈眉山能夠堅強。
沈眉山比他認識的人都堅強。
可是，溫酒忘了，再堅強的沈眉山也才只有十七歲，她的堅強是階段性的，總會在某段時間就瓦解了，比如說今晚。
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會在溫酒的面前耍小性子了，越來越喜歡利用溫酒對她的溫柔了。她知道那樣不對，陷得越來越深的只會是她自己。溫酒不會有任何的損失的，因為他沒有交出自己的愛情，可她好像已經亂了。
是亂了的吧？
沈眉山趴在床上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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